他围着何平安转,笑嘻嘻道:“先生刚才在门边上告诉我,说你怀孕了,叫我好生照看,你就放心罢。”
何平安手一顿,斜眼看着隔扇,雪白的窗纸后,男人的影子还在。
鸣玉混迹在烟花柳巷多年,并不好糊弄。
何平安一时找不到好的方法落胎,眼看着又过去一个月,她心想不行就从楼梯上滚下去好了,偏偏秋银跟着她寸步不离。
他像是知道自己的想法。
终于有一日,他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碗堕胎药。
何平安被骗过一次,压根不相信。
秋银跟她再三保证,何平安接过碗,正要尝一口,那门却突然被人踹开,鸣玉带着一伙人冲进来,砸了碗不说,将秋银绑了出去一顿毒打。
隔着门,白日里就只能听见他的惨叫。
何平安心绪不宁,她看着毯子上的药汁,眼前发黑。
不知过了多久,鸣玉开了门,将要死要紧的少年丢到她的跟前。
鸣玉对着他道:“你弄来的脏东西,自己舔干净了。”
浑身是血的少年趴在地上,将洒了一地的堕胎药一一舔到嘴里,毫无尊严可言,他沿途爬过的地方红的刺眼。
何平安跌坐在榻上,心想这不过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。
她别过脸,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,咬紧牙关。
鸣玉这时候又给她端来一碗药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