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这只是男人常用的手段,给女人一巴掌再送一颗甜枣,多少人吃着甜忘了前头的疼。
闲话休叙,只说两个人游了一夜秦淮河,当夜就住在了岸边一家河房里,直到第二日才姗姗回去。过了正月,顾五叔要带着商队北上,家里因崔氏的死迎来送往好不疲惫,便又歇了七日。
七日后,三公子为母守孝,留在了老家,好友陆流莺则跟着顾兰因等人一道离开。
顾五叔特意挑着从扬州段的京杭大运河启程,对外说是为了顺路收年前那些没有收上的债,其实是为了安顿自己在扬州的一个外室。
这些顾兰因都知道,不过长辈的事,不好插嘴,只当个笑话看罢了。
至于陆流莺,他倒是存了个心眼,让成碧盯着他。
“此人不男不女,不显山露水,平日深居简出,如今伴在左右,恐怕有所图谋。”
成碧头一回见到比自己还像女人的男人,少爷说的,他也有几分好奇。
这位陆公子是京中权贵之子,有权有势,更不缺钱,顾家只是一个商贾之家,他到底图什么呢?
顾兰因想了几天,等到了扬州,问起成碧陆流莺的日常,当下与这姓陆的拉开距离。
原来成碧盯了好几日,发现陆流莺常去扬州的几处象姑馆,他不仅轻车熟路,还挑了一个与少爷长相有一二分相似的小倌,夜夜寻欢作乐。
成碧站在书房里,说这话时,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