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明绑着一个丫鬟,见是白泷,客气地跟她打了声招呼。
穿着裘衣的侍女走近后看那地上的丫鬟,不看则罢,这一看吓得浑身冒冷汗。
怎么是她……
这个丫鬟从书房过来给她通风报信,少爷却说她管不住嘴,白泷越想越害怕,见那地上的小丫鬟可怜地睁着眼求她,她慢慢转过身。
不多时,人牙子到了后门,山明将这小丫鬟交给过去,而朱娘子那头,因白泷有心要放她,便叫她挎着个小包裹轻易就走了。
山明看她神色恍惚,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白泷拿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,小声道:“少爷他近来似乎有些反常。”
山明看了看天,摸不着头脑,他说:“少爷不是一直这样吗?”
白泷摇了摇头,她快步往回走,逃一样躲回自己的屋子,除夕宴都不见她露面。
别院外,出了这牢笼的妇人深深吸了口气,想到自己竟在此蹉跎了一年岁月,唏嘘不已。
“大户人家有什么好的,这样寒碜,白白搭上我一只玉镯子。”
朱娘子一边走边骂,她回到六里桥,彼时朱大郎还在赌坊。
久未归家的妇人在墙头的花盆里找不到钥匙,硬生生在外等了半天,冻的鼻涕都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