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兰因有些诧异,于是大发慈悲,等了她一会儿。
何平安心跳剧烈,就像是有人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,她动一动便人头落地。
她哪里会画画呢,不过是能拖一时是一时。
额头出汗的少女盯着白纸,舔了舔干燥的唇,手抖得愈发厉害,终于,顾兰因看出来了。
那戒尺这一次落在她屁股上,打得极重,疼的她拿不住笔,大喊了一声救命。
“闭嘴。”
何平安喘着粗气,哽咽道:“我会画画。”
顾兰因又打了她一板子:“嘴硬。”
何平安:“你放手,我画给你看。”
顾兰因按着她,看她唇上的口脂染红白纸,眼里浮出一丝阴鸷,想撕了那张纸。
“亏我信你一回,想饶你一次,你却这样的没出息。”
“求求你,再信我一回。”何平安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,嘴里道,“这大过年的,让别人知道了多不好。”
“别人知道什么?关起门,我就是打死你,别人也不知道。”
何平安怕他来真的,绞尽脑汁,不想被他捂住了嘴,话说不出口。
他绑了她的手,将人翻了个面。
书房里墨香浅淡,几枝瘦梅斜斜探出细颈瓶口,倚着素白的幔帐,暗香幽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