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兰因停住动作,抬手捏着她的下巴,薄唇贴近她的耳朵,悄声问道:
“这么贞烈,是要我给你立一块贞节牌坊?”
何平安被他用膝顶开双腿,顾兰因垂着眼帘,此刻凭空多了无数的耐性。
他呼吸不稳,方寸之间,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,轻而易举拨弄她身上的琴弦。
午后日影模糊,晒在透亮的窗纸上,唐心不明所以,只是听不见声音了,心下又担忧,但走到师父门前,心生胆怯。
何平安扭过头,忍不住抓着他的头发,被他狠狠咬了一口,疼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。
唐心正要叩门,被吓得不敢动作。
师父他……
直到傍晚,唐心也没见那门开过,闵先生还以为顾兰因回去了。夜幕低垂时,顾兰因出来掬水洗了脸,他在库房里找了件女人的衣裳,唐心那时候出来撞见他,好奇问了一句。顾兰因拣了件朱红的袄裙,微微顿住。
“你都看见了?”
“什么?”唐心一脸懵懂,抓着头,仔细回想,不解道,“我就听到她叫了一声,师父您打她了?”
顾兰因摇了摇头,他回到屋里,将衣裳丢给何平安。那身男装撕的破破烂烂,顾兰因点起一盏灯,灯下看她一举一动。
何平安翻遍了衣裳,怔怔地抬起头,随即又像是被羞辱了一遍,她咬着牙,一双眼熬得通红,穿好衣裳推门出去。她走在僻静的路上,偶尔会有一两个路人,这会子天黑,又快下雨了,何平安抱着双臂,脚步沉重,顾兰因不远不近跟在后面,分明是故意要看她的窘迫。
袄裙里没有亵衣,她一身斑斑点点的痕迹,天要再亮一点,她怎么办呢。
好不容易到了别院,何平安低着头,快到卧房门口,一旁回廊拐角有个小厮忽然出声叫住她,吓得何平安腿一软,连忙冲进屋把门关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