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错过了这样直接了当的机会,这后头何平安狡猾的像个狐狸,他不能得手便罢了,心里竟可耻地生出与她成婚的心思,纵然她是个才死了丈夫没多久的小寡妇。
大哥骂他脑子进了水,姜茶一不做二不休,就当自己脑子进了水,夜里收拾了包裹,被他大哥一脚踢下了船。
窗户紧闭的卧房里,做贼心虚的少年正要解开衣裳,忽然被人按住孽根,那只手柔软纤细,他一时不敢动。
明明已经有十分醉的何平安不知什么时候眼睛睁开了一线,她皱着眉,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:“我就知道,你都是骗我,你居然趁我酒醉了想要这样占我便宜,亏我那么信你,不想你只是图我的身子,说什么一辈子,你只贪这一时……”
何平安扶着脑袋,痛苦道:“你走!你两年都不许跟我同房。”
姜茶刚想为自己辩解,话到嘴边,床上的人已经将被子盖过头,看都不想看他。
这当真也没什么好说的,本就是他理亏,可姜茶愤愤走下楼,心想真是便宜了她那个死鬼丈夫,不知是有什么本事,人都死了还要为他守节。他要是活着让自己撞见了,他一刀非劈了他不可。
姜茶自己给自己点了一身火,走到水井边,他用冷水洗了个脸,待回到前面的食肆准备关门,却见靠窗的位置竟坐了一个客人。
尚未到傍晚时分,往日这个时辰几乎没有散客造访,今日倒是有些意外。
他没有走近,一面拉着自己的上衣,一面与他说话。
听他说今日这个时候就要关门,不卖吃食了,那头穿着青白素面直裰的少年人微微有些诧异,他朝店里看了一圈,最后温柔笑了一声,起身道:“是我来的不巧,叨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