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肆前门可罗雀,才过日午,窗前日头晒了进来,回忆往昔的妇人怎么也说不够年轻时的风花雪月。
而何平安将那一壶酒喝了个干净,支着手便有昏昏欲睡的样子,她垂着眼帘,耳根子实在烦了,闭着眼就往桌上趴去,酒杯被碰到,滚了一圈落到地上,恰到好处地打断了朱娘子的话头。
“妹妹?妹妹?”
朱娘子坐过来小声喊了她两句,见没有反应,伸手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,细长的眼睛看着她嫩白的肌肤,渐渐地有些出神。
不知几时,后院劈柴的声音停住,一个穿着白色粗麻布短打的少年掀帘子到这店前面。
朱娘子惊了一下,忙与他问好,可姜茶不认识朱娘子,略扫了她一眼,拿起扫帚就过去扫地上的碎酒杯,一声也不吭,待那妇人走了,他将何平安推了推。
“一壶酒就能醉倒你?”
伏在桌上的人没有反应。
姜茶道:“她已经走远了。”
何平安睁开一只眼,猛地站起来,大抵是坐的久,她身子都麻了,起身踉跄了一下。
“那女人是什么来头?”
“没什么来头,你不理她没事。反正她最近有的是钱,不来咱们这儿吃饭了。”
她说罢笑了笑:“亏我还以为她给哪个富户当姨娘去了,没想到又干回了她那老本行,也不知那朱大郎是怎么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