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掐掐眉心,长叹了一口气:“……你偏要闯进来,说那些话,然后……一时情动,便没能忍住。”
符清羽几乎有些气恼,下巴绷得很紧:“朕没想过临幸你,之前是因为我们都小,谈不上那些……在得知静水会产生畸胎后,朕没准备在彻底解毒前临幸任何人。朕决定了的事,无论多难都能做到,可是那天……”
面对温软可人的少女,符清羽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崩塌了,他失控了。
“你问朕为何临幸你,朕只能说那是阴差阳错造成的错误。”符清羽低声说,“不是你的错,是朕的错。”
眼泪夺眶而出,像断了线的珠链,汹涌不绝。
宝缨从没哭得这般厉害,自己也说不清为了什么。
她想起初次承幸的喜悦,想起后来一碗碗避子汤和所受的委屈。想到她说不愿喝避子汤后,符清羽就再也没碰过她。也想起从符清羽口中说出“错误”二字时,心如刀剜的疼痛。
可是,竟然连符清羽也是隐忍和无奈的。
她数年来的困扰纠结,到最后只像是庸人自扰。羞愧,可笑,悲凉……委屈无以复加。
怪谁呢?
符清羽坦诚了这番话,结果却出人意料,在他印象里,程宝缨是个乐天的有些过分的姑娘,无论是不想还是不敢,她从前都没有哭成这样。
“这是怎么了?你要解释,朕给你解释了,为什么还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