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缨不得不承认,叶怀钦这份“礼物”,刚刚好戳在她心窝上。
“希望是我想多了吧……”
宝缨摇头,终是将《本草经》收入了怀里。
……
窗外一只寒鸦掠过,两声聒噪啼鸣。
宝缨猛然听到,心脏突突跳了几下,这才从书卷上抬起头来。
倦鸟归巢,已是日迫黄昏。
做完日常的活计,午后宝缨回到围屋,翻看起叶怀钦给她的《本草经》。初次接触药石之道,虽是启蒙打根基的读本,宝缨也看得很慢。
这倒激起些不服输的心气,宝缨边读边记下疑惑之处,整幅心神都投入进去,连吃饭也只匆匆塞了几口,丝毫没注意到天色渐晚。
已经暗到快要看不清字迹了,宝缨刚点了灯,便遥遥听见御驾返回。
过了半晌,小太监打着灯笼过来,叫宝缨去殿上侍奉。
宝缨正凝眉看着一段文字,听到传召,第一个反应竟是称病推辞。
然而立刻想到,太皇太后忌辰在腊月初一,再不求符清羽,万一人选定下,她这借口就用不得了。
只好悻悻放下书册,整理形容,跟着过去寝殿。
皇帝已然沐浴完毕,一袭素色寝衣,墨发随意束在脑后,现出少见的慵懒,乌云叠鬓虽是给好女的形容,用在这处似乎也很贴切。
与之相对的,他神情一丝不苟,专注看着手中奏表,看到宝缨进来,只微微抬眼一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