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怀石拿着书册坐在嘉梅身边, 闻言便笑:“也只有你们才敢这么说大皇子妃。若是朝臣提起来, 谁不说大皇子妃手段高明。”
薛怀石隐了后半句没说, 朝臣无非就是想抱怨嘉竹把楚齐桓吃得死死的, 连个给他们塞儿女的机会都不给。
嘉梅自是听懂了薛怀石的言外之意,她的视线从手中的花名册挪开,瞪了薛怀石一眼。薛怀石一乐,反手把书册压下:“不过是你我夫妻之间笑谈罢了,总不至于连开你妹妹们一句玩笑话也不成吧?好歹我们也是一道长大的。”
“谁跟你一道长大了。”嘉梅嘟囔了一声,瞥了眼薛怀石身边桌上的书册:“你什么时候从我书案上把这册书拿走了?”
“你也有草云居士的书?”薛怀石有些惊讶:“我先前从然哥儿桌上看到的。忧心他被野书移了『性』情,所以也拿来看看。”
“那倒不至于。这草云居士虽则洒脱不羁,却也并不风流。游记里民风民俗,颇有几分趣味。”嘉梅对这个作者还是颇为赞赏的:“然哥儿都十五了,这些书移不了他的『性』情。”
嘉梅说到然哥儿的年龄,又有几分忧伤:“可惜然哥儿大了些,不然我看宁姐儿就很好。『性』子活泼又讨喜,还总是笑着,一看就让人欢喜。”
薛怀石也十分遗憾地点头:“轩哥儿又太小了。唉,要是我们也有一个女儿就好了,我就教她去嫁个也会给她置一间房,堆满满室的灯笼的夫君。”
嘉梅又瞪他一眼:“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。可不是王婆卖瓜,自卖自夸么。”她虽是讽着说,脸上却有薄红。
薛怀石也不戳穿她,笑着点了点嘉梅手上的花名册:“怎么样,有挑中的吗?”
嘉梅点点头又摇摇头,叹了口气:“挑来挑去,总觉得是纸上谈兵。儿孙自有儿孙福,慢慢来吧。”嘉梅顿了顿,又有点儿难过地说道:“总觉得谁也比不上咱们宁姐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