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锋更骄傲了,顾蒲月笑着捂着眼睛对嘉兰道:“宁姐儿是真像你。小时候一张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,谁见了都恨不得要疼到骨子里去。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小子。”
说到这儿,顾蒲月又隐晦而担忧地看了眼嘉菊和玉风。
嘉兰倒是很随『性』:“想嫁就嫁,不嫁便不嫁吧。我这些年看着,像晏姐姐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“我看云望生陪着幼清四海云 医,却不知幼清竟从未起过成家之心。”顾蒲月一叹。
“她有医术傍身,诸国闻名。成不成家对她来说,并没有什么差别。”嘉兰并不像顾蒲月那般忧愁:“律法拿她没办法,便是那等劝她死后事的人也说不出口。”
“她起死回生,为她立长生碑的人不知凡几。她又悉心培养弟子,哪怕年迈时无儿无女,那些弟子难道敢不为她养老送终?便是死后,也必定会香火不断。比起那些养出白眼狼的人家来说,又不知好上多少。”嘉兰甚至并不避讳嘉菊和玉风。
见两个小姑娘听得若有所思,嘉兰又笑:“但是,这也并不是说成家不好。像我们两家,若是不成亲,你怎知何所谓至亲至疏夫妻呢?”
“无人与你共黄昏,无人问你粥可温。也是很寂寞的事啊。”嘉兰缓言,她一时想到了萧肃政,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作甚,有没有像自己一样想她。
顾蒲月也慨然道:“更不会有你们这几个小的。天天吵吵嚷嚷的,头疼却也叫人欢喜。”
玉风心里高兴,面上却嘟囔着嘴,狡辩自己一点儿都不吵嚷。
倒是嘉菊,神『色』有几分黯然。她见过的夫妻是嘉兰和萧肃政,顾蒲月和善仁。但是,她却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如何相处的。
他们也像她如今所见的恩爱夫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