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竹却并不在意, 摆了摆手:“这有什么好委屈的。如今我心下石头落地, 安稳度日, 不也挺好。等元哥儿和华哥儿长大了,我们就出去玩儿,周游昭楚!”
她目光灼灼,透着显而易见的向往。
楚齐桓笑着颔首,低声道:“好。”款款情深。
然而,嘉竹的心愿注定要落空了。
辽东郡王登基的三年后,楚齐林遇刺身亡。辽东郡王大悲,借此清洗了吴家最后的余孽。内阁五相,与吴家亲善的谨身殿陈大学士辞官归乡。自此,朝堂被新帝牢牢地把控在了手中。
这时,年号未改,已是裕楚二十五年了。
虽然楚齐桓不可能称帝,但是他与嘉竹膝下二子,皆身体康健。长子楚琅元,虽才八岁,已经在大儒的悉心教导下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学。
皇帝虽然在悲痛之中没有明言,但是显然如果后宫一直不再有新的皇子出生,楚琅元就是铁板钉钉的皇太孙 下一任太子 下一任皇帝。
因此,楚齐桓的门庭一改往常地热闹起来。尽管他断臂毁容,但仍有人妄想把女儿塞到他的房中,借此一飞升天。毕竟楚琅元还太小了,总不能塞女人给一个八岁的孩子。
楚齐桓的铁血和无情,在此时一展无遗。
他直接命人裹着衣衫不整的女人,扔回了她自己的家门口,丝毫情面也不留。与此同时,放人进府的奴仆被他当着满院人的面活活杖毙。
自此,府中清净,再无人敢置喙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