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来怂恿萧肃政的事, 萧肃政当成一个笑话说给嘉兰听了:“北狄未灭, 匪患难除。定北又远离都城, 他们怎么会以为我们有进京勤王的心思。”
嘉兰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:“定北主城尚有三座, 总会有人心不齐的时候。”
萧肃政的手也轻轻地抚『摸』着她的小腹:“以前兴许不齐, 沈仓成为鞍邦城统领之后, 定北三城也算是齐心了。”
说到这个,嘉兰就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冯家的事我最想不明白, 就算冯老将军身体不适,他儿子冯玉泉不也能子承父业吗?总不至于是因为汪家的事,就连累了整个冯家吧?”
萧肃政的眸子微暗:“冯家也不干净,只不过没有通敌叛国那么大的错。冯平虎或许心硬面皮厚,冯玉泉 ”萧肃政有点不太乐意在嘉兰面前夸冯玉泉,但还是道:“比他爹却更有忠义孝悌之心。”
萧肃政从汪家的书信里知悉, 当年峙城之战, 冯平虎驰援不及,并非因为没收到求救, 不过是有二心罢了。只是,萧肃政的目光落在嘉兰的小腹上,顿了顿,没把话说明白。
嘉兰知道萧肃政的顾虑, 她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,而是道:“且不论冯家出了什么事, 沈仓本是你的手下, 与你交好。此事于我们总是有利的。”
萧肃政点了点头。
嘉兰便又问:“冯家若是退了, 那关在鞍邦城的汪家子嗣 汪似玉呢?”
“冯夫人让她病逝了。”萧肃政并不避讳对她说这件事。
嘉兰斟酌一番,慨然道:“若说是真的病逝,我却是不信的。冯夫人对汪『奶』『奶』,怕心底总有愧疚。既有愧疚,恐怕怎么都会想方设法保一保汪似玉。更何况,汪似玉养在冯夫人跟前,情同母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