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『奶』『奶』声音冷淡地数着这些名字:“她们每一个人都在怪我。”
“怪我?”汪『奶』『奶』冷笑了一声,她的声音凄厉:“她们有什么脸面来怪我!?”
“让我挂名在这户人家好嫁给汪恩义的时候,说是为我好。『逼』着汪恩义不抬姨娘,说是为我好。把我女儿抱去冯家的时候,说是为我好。让我照顾珠姐儿的时候,说是为我好。让珠姐儿入深宫泥潭,说是为我好。让我去『逼』死珠姐儿 ”汪『奶』『奶』深吸了一口气,她双手死死地攥着木梳的两端:“也说是为我好。”
“看我生不如死,只说我不知好歹。”汪『奶』『奶』看着蔓荫,眼神里透着疯狂。蔓荫后退了两步,低下头,哀声道:“『奶』『奶』,可是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呢?”
汪『奶』『奶』眼底的疯狂就像是一把火,她看着手上已经折成两半的木梳,『露』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:“是啊,我有什么法子呢?如今,我身边唯一一个可信之人,居然还是汪恩义派来监视珠姐儿的你。”
“他是不是也因为你在,所以才这么放心让我闭门不出呢?”汪『奶』『奶』低声道。
蔓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『奶』『奶』,婢子虽然是老爷派来的人,但是您应该知道,婢子跟了您和表姑娘这么久,婢子 ”她想要指天发誓,却最终也只是头触地,失声痛哭。
汪『奶』『奶』眼里的疯狂未散,看着蔓荫的目光里,却有慈爱和怜悯: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“蔓荫,好孩子。”汪『奶』『奶』伸手去拉她,喃喃道:“当年你帮我想出留衣物在萧府的事 如果不是珠姐儿不乐意,萧府又谨慎,珠姐儿怕就能借此事早脱苦海。哪怕当萧肃政的妾,也比现在 现在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