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兰便笑应道:“那就依先生的。”
她这刚应声,夏满立刻就后退了几步嘱咐了跟在后头的跑腿小厮夏树。夏树点了点头,手上握了夏满递来的荷包,悄悄地跑了。
肖夫子和钱初昉都留神在看着远处的热闹,两人还低声说了几句。善礼看着守锋和玉风,只有顾湍榕留意到了嘉兰身边人的举动。
他略一思索,就明白了过来。
嘉兰即使未曾经历过这样的送别,却早就准备了相同的习俗。只是肖夫子不乐意,她身边的人才机灵地临时变了计划。
果然,夏树回来时,身后还跟了两个人,手上多了几个瓦罐。
夏树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年过半百还精神矍铄的老人,还有一个抱着一垒陶碗的半大小子和一个挎着篮子的小姑娘。他们一见着嘉兰等人就做了个长揖。
“晓得家里人在跟『奶』『奶』辞行,在咱们定北,敲锣打鼓不要就不要了,但是这一口平安酒是要喝的哩。”老人拿过酒来,递到嘉兰面前 他虽没见过嘉兰,但只是扫一眼就识出了嘉兰的身份。
“祝行者平安康健,前程似锦!”半大的小子声音爽朗,让人听得心头一振。
“老人送长寿,小子送安康,姑娘送和顺。”肖夫子哈哈大笑,从男孩子手里拿过陶碗,分给了众人。这碗一分,是正正好好,一个不多,一个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