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唤康吧。愿他一世安康,无病无忧。”嘉兰声音低缓,怜爱的目光落在襁褓里一无所知的孩子脸上,又落在远处乖乖地啃着糕点的善姐儿的脸上。
这些孩子渐渐圆润的脸上,透着破土而出的生机。
萧肃政当夜回来时,嘉兰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,就被萧肃政猛地抱了起来,转了一圈,狠狠地亲了两口。
夏荷和夏凉俩人一时呆滞,被夏满瞪了一眼,连忙红着脸低头退了出去。夏满见怪不怪地领着人退出去,关上了门。
嘉兰自己都闹了个大红脸,看着萧肃政时宜喜宜嗔道:“闹什么呀!”
“郑祥和盘托出了。”萧肃政的声音甚至出现了颤抖,这七个字说来,竟像是吐出了一口憋在心底近十年的浊气。
“当年,他们在外跑商的有十数人。他们回乡收敛尸骨时,就被吴治东的手下追杀。他们也因此而走散,各奔东西。但各奔东西之前,郑祥与他们对过证据。其中一人手上,有一块极好的玉佩。据郑祥说,是那人在家中的米缸里发现的,随同的是妹妹沾血的衣带。”
“玉佩 他们大可能会矢口否认。”嘉兰略有些焦虑道。蒋长虎和吴过山当年还妄想用一块玉佩栽赃陷害善仁,嘉兰不想清清白白的证据反过来被倒打一耙。
萧肃政灌了一口茶道:“不,我们不需要一开始就用这块玉佩来指证谁。我要知道的是,当日在场的到底有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