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湍榕脸『色』微红,看着守锋有些怔忡。但他还是张开了手,抱住了一个沉甸甸的守锋。
顾湍榕不比善礼,他身子素来文弱,但却牢牢地抱住了守锋,小心翼翼的,生怕失手把这个孩子摔了下去。
守锋好不容易盼了个舅舅来,叽里咕噜地就开始跟顾湍榕说堆雪人的事,虽则前言不搭后语的,到底稚子童言,皆是可爱。顾湍榕也才开了口,偶尔接几句话,脸上『露』出了笑意。
玉风仰头看着顾湍榕,神『色』里便有几分落寞。她能看出来顾湍榕像娘亲,可是这个舅舅好像没有那么想亲近自己。他抱着守锋的时候,还要更高兴些。
善礼便在此事朝玉风伸了手,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,拉着她的手问道:“说吧,要堆成个什么样的?”善礼与顾湍榕不同。他但凡有空,时日短就来逗玉风,时日长就去逗守锋,很是熟稔。
玉风立刻就高兴了起来:“要一个兔子!”
“这样精细的东西,你这小叔叔哪里会。叫我一声钱舅舅,我给你堆。”钱初昉哈哈笑着凑了过来,玉风睁大了眼睛反驳道:“才没有,小叔叔可厉害了!”
善礼一巴掌把钱初昉呼啦走:“阿昉你凑什么热闹,当我家风姐儿是你家那个臭丫头?”
“我家哪来的臭丫头 噢!晗光 多少年没见了,你怎的还惦记着晗光那么小丁点儿的仇呢!”钱初昉大呼冤枉:“喂阿榕,他这么说晗光,你也不管管?”
“管管?他管什么?”善礼奇怪地看了钱初昉一眼,那头顾湍榕已经抱着守锋稳稳地走进了室内。
顾蒲月看着顾湍榕稳步行来,带了一身的风雪之气。还是那个面如冠玉的少年,褪了几分怯弱,多了几分清冽。傲傲然挺立,如同青竹。
顾蒲月绞紧的帕子一松,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