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姐儿原本也就不是痴儿,这事在当年探查娘子村隐秘时,嘉兰就已经知道了。只是这一分装痴弄傻的隐忍,至今还是让嘉兰心下感慨。
顾蒲月提到娘子军祠,也有些好奇:“对了,你年年皆往娘子军祠递送香火,这娘子军祠,真与那些庙宇一般灵验么?”
嘉兰一笑,娘子军祠埋的那第十三座墓,她不可能告诉任何人。听顾蒲月问起,她也只是道:“我们能在巾帼城站稳脚跟,皆由十二娘子军祠起,这便是缘法吧。”
顾蒲月不曾经历嘉兰在巾帼城的艰难,闻言轻叹一声:“皆是辛苦。”
只是,她话音刚落,两个撅着屁股正玩儿得热火朝天的孩子,就发出了欢快的呼声:“爹爹!”
这声音,可一点儿都没有什么“辛苦”。
善仁如今也能不靠轮椅慢慢走动了,玉风咻地一下冲到他面前,竟也没有撞上他,而是仰着头笑盈盈地又叫了一声:“爹爹!”
善仁的脸上皆是温和的笑意,他微微弯下腰,拉着女儿的手问道:“你娘亲是不是又喝了很多甜酿酒?”
顾蒲月本来正高兴呢,一听到善仁的话,脸刷地就红了。连忙放下了手上的甜酿酒,拿帕子甩了甩,嘟囔道:“这炭盆也太热了些。”
嘉兰莞尔一笑,不紧不慢地品着杯中的甜酿酒。
萧肃政一眼就看到了她。嘉兰看过来的眸子里,还闪烁着几分笃定和慧黠。瞧着她气定神闲的模样,跟一旁的顾蒲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萧肃政一时有点好笑 嘉兰那显然就是一脸自己拿她没有办法的表情。
他也确实拿她没办法,只好一把捞过抱着自己的腿嗷嗷叫的守锋,“泄愤”似地拍了两下屁股,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