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竹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哭腔。秋渲吓了一跳,赶紧小心地从红盖头下递了帕子给嘉竹。这时候她才觉出忐忑来:“『奶』『奶』,大喜之日可不兴哭,喜极而泣也不行。您可小心点儿擦,妆画得厚,一会儿该花了。”
刚刚用力擦完的嘉竹:“ ”
嘉竹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,把帕子递给了秋渲。秋渲一看这帕子上扑簌的 ,简直欲哭无泪。
然而,还没等她想好要怎么补救,楚齐桓已经推门而入。
楚齐桓的婚宴,来的人不算多,也不算少。除了辽东郡王府的人,大多是辽东郡王的亲信心腹,也有逍遥王交好的人。不过,大多是长辈,所以也都没有灌楚齐桓酒,早早地就放他入了洞房。
楚齐桓在在婚房十米外迟疑了很久,始终不敢往前多走一步。他知道再向前走,哪怕他不推门,嘉竹也能听到他的动静。
他的心里七上八下,尽管这些时候,他跟嘉竹也见了不少面,时常被嘉竹悄悄地溜出去玩。可是今夜一过,他跟嘉竹就再也不是原先那样坦『荡』无私的关系。
嘉竹她明白吗?
楚齐桓心里一点儿都没底,原本还想再收拾收拾心中翻涌的情绪,可有伯派来守在门口的人见状,眼睛滴溜一转,跑过来对他耳语道:“大少爷,奴才刚刚听里头好像有点儿动静,许是大少『奶』『奶』 ”
他话还没说完,楚齐桓已经吓得大步走来,推门而入。
在那一瞬,他心底竟然涌上了一阵恐慌。
他担心嘉竹因为想不开,也会上吊自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