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唤这一声, 房中立刻响起窸窣的声响, 待来人撩开窗帘, 却是萧肃政。
“醒了,睡得可好?”萧肃政看着她, 如同看着稀世珍宝,声音轻且缓, 好像担心惊醒了她一般。
嘉兰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夜的缠绵, 脸一红,手攥着被子, 点了点头。
萧肃政从她红透的脸颊,一路看到她紧握着被子的手。她身上只耷拉着一件肚兜,手在被子外头,『露』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。萧肃政压低声音轻笑一声, 欺身上前,手从被中伸进去, 揽住了她的腰。
嘉兰轻轻一颤, 却没有挣扎。他掌心热极, 但身上又透着清爽的皂角味道, 让她心跳加快,又无比安心。
萧肃政把人带进怀里,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腰,似叹似诉:“不该让你昨日那么累。”他贪婪地嗅着她发髻间的微香,却没有再有下一个动作,而是苦笑一声道:“我把下人的卖身契都带过来了,我府上以前的管事叫乌叶。以后府中上下都听你的,我 先去冲个凉。”
嘉兰先听得认真,以为他要交代些家事。尔后忽地听到后一句,再感受到自己身下的触感,哪还有不明白的。当即就红透了脸,别到一旁去,不搭理他。
萧肃政低低一笑,亲了她侧脸一口,这才理了衣袖,把夏时叫进来服侍她,自个冲凉去了。
嘉兰红着脸,见到夏时的时候,还有几分不自在。只是,等她穿戴整齐,从夏时手上接过装着下人身契的木盒时,她神『色』微凛,渐渐地褪去了新嫁娘的羞意。
嘉兰仔细地看过每一张身契,这其中大部分是侍从,只有少数几个是婆子,竟没有近身伺候的使女。
嘉兰心中微微讶然:“夏满,府上诸人你可都认清了?怎么老爷房中竟然没有使女?”
夏满是个爽利的『性』子,她本也是嘉兰用来打探消息的人。当即就点了头:“姑娘 太太,婢子都认了一遍人。老爷近身伺候的几个,婢子都认熟了。皆说老爷不喜人近身伺候,都是自个儿动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