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兰这才稍稍放缓心神,拿过了嘉竹的家信,继续读了下去。
“嘉竹过得倒还悠然自在,那楚齐桓看起来也不是个浑人,只是楚许氏难对付了些。”嘉兰一边看信,一边『露』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只是,看到后头,嘉竹顾左右而言他地提了抄《禅经》的事,嘉兰不由得无奈地『揉』了『揉』额头。
“她如今闯的祸,我怕是兜不住了,由得楚齐桓『操』心去吧。”嘉兰笑言一声。
夏满本为她『揉』着腿,一听,撇了撇嘴:“姑娘,您哪儿可能放得下心呢?”
她因着先前的事,还为嘉兰觉得委屈:“大姑娘在水乡温柔地,三姑娘又是万事不知愁。愁的都是您。在这个荒凉地,奔前忙后的,连守礼避喜都顾不上了!凭什么她们活得那么潇洒呢!”
嘉兰看她一眼,放下了腿。
夏时忧心忡忡地轻斥一声:“夏满,你逾矩了!”
夏满只愣了一瞬,立刻就跪在了嘉兰脚边:“姑娘,婢子逾矩了,请姑娘责罚!”
嘉兰叹了口气:“你嘴上说着逾矩,心里怕是还在为我抱不平。只想着,我是何等人,为何要受这样的委屈?”
夏满闻言,吧嗒吧嗒地落下泪来:“我家姑娘是多好的人,却只能在这定北风沙里待着。婢子每日给您的手上抹香膏,都忧心忡忡,生怕瞧见您手上的龟裂。”
“婢子心里难受。”夏满头磕地,到底不敢放声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