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得太自然了,以至于众人一时都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楚齐桓手放在膝上,紧紧地握住,又如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,松开。
他低低地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这一声,才把有伯等人从恍惚中猛地激醒,就连友实都瞪大了眼睛。有伯担心楚齐桓心有忧惧,赶紧找了个借口,把人都支到外头去。
嘉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直到看到楚齐桓放在帷帽上的手犹疑不决,她才猛地醒悟,朝楚齐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又吩咐秋染道:“有伯他们陪我们逛了一天,也累坏了。你们就在旁边的房里,再点上一桌,算是我请他们用膳。我跟桓哥哥这儿,就不用你们伺候了。”
秋渲和秋染等人原本都没动,直到嘉竹发话,秋染这才笑盈盈地请有伯等人入座:“姑娘放心,婢子们定好好招待。”
嘉竹满意地点了点头,等人都走了,这才睁大了眼睛看着楚齐桓道:“桓哥哥,就我跟你了。”
她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,其实心里也七上八下的。
万一楚齐桓伤得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怎么办 万一他满脸麻子都结着伽怎么办 虽然嘉竹觉得看久了就无所谓了,她不在乎,也不怕。但是乍一看到,还是会『露』出惊诧的。她万一做不到二姐姐交代的不动声『色』怎么办!
总不至于,二姐姐也得让她抄《禅经》吧!
嘉竹想着堆积如山的《禅经》,只觉得《禅经》上的字已经开始一个个变得斗大,在她眼前晃『荡』了。她登时一个头十个大,心里哀鸿遍野。
嘉竹也因此没有意识到,楚齐桓已经艰难地取下了自己的帷帽,不安地等着她的回复。
然而,楚齐桓等了等,终于意识到,嘉竹走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