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若是我今日看了这封信,我在乙未面前,就落于了朱启昌的下风。”嘉兰正『色』道:“我们女子管辖亲卫,本就不易。若是再落于下风,你焉知不会催生出那等心思浮动,更不服管教的人?”
“不过,你也不要小瞧了这朱启昌。”嘉兰倒也不是一味地贬低朱启昌:“我们遇见他时,其势低微。但,如今他能坐到黑风寨第一把交椅,既有能力于雪崩后救人,又有能力让乙未轻信于他,可见一斑。”
嘉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恩威并施,赏罚分明 ”她低声喃喃。
嘉兰没仔细听她的嘀咕,而是展开了嘉梅的信。
第一封信,是嘉梅打听到了吴太后可能把嘉竹赐婚给哪些人。嘉梅信中,自不是直白地写了份名单,而是闲话家常般地说一说这些都城里的人和事。
但是,这些不学无术、欺男霸女、鸡鸣狗盗的行径,把嘉兰气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。
这哪是赐婚,分明就是赐死!
相比嘉兰,反而是嘉竹更冷静些。她看着嘉梅的第一封信,目光幽深而冰冷。
嘉梅也打听到了,让吴太后想起嘉竹的人,是舞阳郡主。正是因为舞阳郡主进宫陪了吴太后一天,才陪出“赐婚”这一出戏来。
然而,刻意放出消息让嘉梅有所警醒的,却也是舞阳郡主府上。嘉梅虽无证据,但是直觉告诉她,是郑宣行所为。嘉梅也把自己的直觉,告诉了嘉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