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苗也知道,但她还是拿了安胎『药』来。
嘉梅挥了挥手:“是『药』三分毒,不用喝,我没事。”
她说罢,直起身子,声音冷冽:“我内院的事,可由不得她。”
是夜,薛怀石风尘仆仆地回府时,发现院中亮着灯,但门口却不见嘉梅。嘉梅每日听到他回来的消息,都会在门口执灯,便是怀孕这些日子来,也风雨无阻。
薛怀石当即就心中一咯噔,神『色』就有些狠戾。
“夫人呢?”他加快步伐,匆匆地赶到内院,压低声音问守在门口的谷雨。
“夫人睡了。”谷雨是武婢,说不出什么巧言来。但春禾立刻就从内室走了出来,满脸忧『色』:“世子,夫人原也想等您回来,陪您用了小食。但她今日强撑着精神,实在有些撑不住了。”
春禾微微屈膝行礼:“还请世子恕罪,婢子实在心疼,才催了夫人去歇息。”
“怎么回事?大夫看过了吗?”薛怀石哪里信嘉梅是累着了,当即就焦虑地问道。
“大夫看过了,让夫人好好歇息,不要忧思过重。夫人说她不碍事。”春禾低着头,不看薛怀石的脸『色』。
薛怀石一听,居然连大夫都请来了,就知肯定出了什么事。但是,他不想在院中发作,担心这样会吵醒嘉梅。而且他也知道,嘉梅必定是嘱咐过这些使女,不要把内院的事拿来烦他。
“胡栏,去查清楚。”薛怀石也不问春禾,直接吩咐身边的长随。
然后,他大跨步地走进内室,步子放得很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