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肃政顺着肖夫子的手看去,神『色』落在“舍妹萧红云”这几个字上,眸中可见哀思。
只是,哀思不过一瞬。等肖夫子回头看来,他的眸中无悲无喜,让人捉『摸』不透。
但肖夫子也并不想琢磨透。他给自己满斟一碗酒,把先前的酒罐又递给了萧肃政,萧肃政拿过酒罐,放在了地上 他拒绝了。
“不喝了?”肖夫子问道。
萧肃政摇了摇头:“醉生梦死,非我所愿。”
他要做的事太多,容不得放纵。
肖夫子苦笑一声:“你啊,任『性』一回,又有何妨?”他说罢,将碗中酒一饮而尽:“不要以一己之力,抗下所有事。”
“嗯。”萧肃政应了一声。
肖夫子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不要以为,你自以为护她周全,就是对她好。”萧肃政愕然地抬头看他,肖夫子说这话时,语气中有难以掩饰的沉痛。
肖夫子看着眼前的墓碑,声音愈发低落:“你啊 你若不告诉她,你怎么知道她所欲为何呢?你怎知她不愿与你并肩而战,同甘共苦呢?你怎知你对她的好,许是穿肠 ,『逼』得她远走他乡,客死在外?”
“岁月如梭,时日不待。”肖夫子低低地叹了口气,又喝了一碗酒:“悔之晚矣 悔之晚矣!”
他在说萧肃政,也在说自己。
萧肃政满目通红,浑身都在发颤。
可他以过人的自制力压抑住了心中的震颤。
萧肃政沉默不语站起身来,仿佛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般,声音生硬而干涩:“她不怪你。”
听他一句,肖夫子猛地转过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