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三家的!你在浑说些什么?”族老太太饶是再好的耐心,在三老太太这三言两语的挑拨中,也激愤起来。她猛地拍了拍扶手, 怒道:“老二家弱女幼子, 不去庄子上休养生息,难道还跟着咱们在战场上不成?再说,那是咱们蒋府最好的庄子, 依山傍水, 哪里不好了?”
“那你怎么不告诉二嫂,那庄子在哪儿呢?”三老太太扯着脖子,丝毫不惧:“在常州!那可不是咱们蒋府的地盘, 万一出个啥子事,咱们还能管得到常州去?你不就想着叫他们当个缩头乌龟, 一辈子别出头吗!”
“叫我说, 二嫂就安安心心地在咱们府里头住下来。东府住不着, 就住咱们西府来!咱们礼哥儿那么多的兄弟, 还怕扶不出一个小将军?”
“就你们西府?”族老太太冷笑了一声:“呵!礼哥儿能学了什么好?”
“大嫂,你这怪声怪气的,说谁呢!”三老太太最听不得族老太太含沙『射』影说她儿子孙子不好,登时就发作了起来。
蒋老夫人眉头紧锁,『揉』了『揉』太阳『穴』,声音里都透着疲倦:“大嫂,三弟妹,别再吵了。去留的事,还要等我家老爷回来再跟大哥和三弟商量。”
“也不用担心。”蒋老夫人即便在此时,身上也透着不可撼动的威慑之姿:“仅仅靠着我们二房这一份蒋府的族田祖屋,也能保我二房两代衣食无忧。”
听她说起二房的族田祖屋,族老太太和三老太太一时都没有说话,两人难得偃旗息鼓地对视一眼,又各自厌恶地撇过头去。
蒋老夫人看出了她们的心思,心底叹了口气:“我实在累得慌,礼哥儿和月姐儿也车马疲惫,我们就先歇息去了。”
族老太太这时也觉得心里头『乱』的很,连忙遣了诚伯带她们去休息的屋子,关于蒋府二房去留的话,也不再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