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”的痛呼伴随着“碰 ”的一声,萧肃政能听出这一支箭穿过了人身,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。
“一群傻了吧唧的农头,也敢在太岁爷上动土!真是活腻歪了!”吴粮商冷哼了一声,根本没看周围有没有人。他这时也自大起来,也敢从藤牌盾的保护里,稍稍冒个头。他显然是想起来什么人和自己,又或者说是吴家有旧仇了,脸上神『色』狠戾,杀意甚浓。
萧肃政眉头一皱,当机立断,一个滚身,翻进了劫匪藏身的树林里。
那些劫匪还在焦急地围着受伤的人,神『色』慌张,不知所措。萧肃政一个鲤鱼打滚,直接一跃而起,锁住了最近一个人的喉咙:“把弓箭给我。”
这些劫匪明显就是村民,都是青壮年,正是最血气方刚的年纪。他们身上穿着粗布麻衣,手上拿着的武器,居然还有铁锹和大棍 萧肃政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再磨蹭,你们都活不成。”危在旦夕时,萧肃政说话也愈发的言简意赅。他声音沉着,眼神坚定。被他扣着的人呜呜咽咽,却怎么也动弹不得。
村民手忙脚『乱』地不知该如何是好,都看向其中为首的人。这个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,叫余庆年,是村长的儿子。他眼下也知道自己干了件大蠢事,被扣下的也是他弟弟余庆月。前有狼后有虎,他一咬牙,决定信眼前人一把,当即就把自己的弓和箭扔给了萧肃政。
萧肃政接过弓箭,一把搭在了余庆月肩上 他倒也不靠余庆月做『射』箭的搭子,只是总要制住一个人才行。
“嗖 ”
粮队正迟疑着要不要索『性』冲进树林,从林中就嗖地又『射』出一支冷箭。
这一支冷箭,再不像先前那样毫无章法,它直接『射』中了吴粮商头上的头巾,并且以骇人之势,从他发髻上那个小小的圆玉环,『射』穿了他的发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