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晏幼清还是选择告诉顾蒲月真相:“我在蒋家,听到了一个消息 ”
她将有人预备大闹嘉兰的及笄礼,牵扯出蒋善仁包养外室,以及蒋嘉兰和蒋赵氏等诸人的言行举止,巨细靡遗地告诉了顾蒲月。还让莲须在一旁稍作补充。
顾蒲月一言不发地听下来,神容没有丝毫的变化。晏幼清一口气说完,喝了一口水,忍不住自己先问道: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?”
顾蒲月愣了愣,见晏幼清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,笑道:“晏姐姐希望我说什么呢?”
她的语气轻松而明快,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心烦意『乱』。她反而安慰晏幼清道:“晏姐姐,这样的事,我一点儿都不信。我与他 ”
她顿了顿,脸上微微有些薄红,浅浅地把蒋善仁的名字一带而过:“若是我都信不过他,还能信谁呢?”
晏幼清撇撇嘴:“你没听过市井箴言吗?男人靠得住,母猪会上树!”她游医四方,一个晏家的名头,自然让她在那些高门大户里穿梭自如。对于那些腌渍事,她从小儿就琢磨明白了。
这许多年来,她不知见过多少反目成仇的夫妻,也不知见过多少抛妻弃子的丈夫。那些傻不溜秋,眼巴巴等着男人回心转意的蠢女人,她见过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了。
她独来独往惯了,对这种情情爱爱,惯来都不信。
“信任和盲从怎可一概而论呢?”顾蒲月摇了摇头,并不赞同她的理论:“便是治国之术里,也有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的道理。我既然下定决心嫁他,又何必疑他真心?不然,我岂不是终日里疑心重重,哪有好日子可言!”
“若是他往日都是骗你的,还真养了个美娇娘呢?”晏幼清故意刺激她。
顾蒲月微微偏头,看出了她的想法,也知她是为自己好,便笑道:“晏姐姐,我没你这样大的本事,也没法有同样的潇洒。不过,伤心人有伤心人的过法。一厢情谊错付,自然也有义断情绝的过法。谁也不是离了谁,就不能活了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多宝阁旁的墙壁上 那墙上,挂着蒋善仁送来定亲偃月宝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