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道仗都那么好打,我们的父兄生下来就在蒋家军颇有威望么?那都是一次一次拿命搏来的!”嘉梅的声音也愈发低沉了。
“是啊,一次一次拿命搏。可是他们还嫌不够啊 ”嘉兰苦笑道,她如何能不知呢?
“名义上体恤蒋家,所以每次都要轮换着爹爹和叔伯去打仗。但是,爹爹打仗带的都不是先前的军队!这样怎么能将士一心,怎么能同心戮敌啊!”
“二哥哥才多大啊,他身上的伤就已有十余,阴雨天骨头都会痛了。”嘉梅抬首闭了闭眼,不让眼泪落下:“如果不是他们浴血奋战,怎么可能在蒋家军树立如此之高的威望!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没让将军的更迭影响战局,他们早就因为将士难以相互适应而 ”
嘉梅吞了后半句不吉利的话。
嘉兰静了半响,才缓缓道:“那阿姐,我们可还有化解的法子吗?”
嘉梅一时没说话。
嘉梅的沉默让嘉兰的心如坠冰窟,且还在不断地不断地往下坠落。
“大姑娘,二姑娘,老太太唤你们去镇安堂呢。”门外头夏嬷嬷的禀报打破了一室寂静,嘉梅也似乎略略松了口气,笑着挽了嘉兰的手:“所幸我们上头还有长辈呢。”
她这话稍稍安慰了自己,也稍稍安慰了嘉兰。嘉兰便暂且按耐下心中的不安,随她一同去镇安堂。
镇安堂内,不仅有女眷,蒋府的男眷也都来了。只是蒋孙氏身子重,蒋善礼年纪小,便没让他们知道这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