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兰稍稍一愣,这才放下了碗勺,苦笑了一声。
“大夫现在到哪儿了?”她担心蒋钱氏和嘉竹的状况。
“姑娘,大姑娘带着大夫来了。”夏满打帘子从外头进来,低声道。她们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瞧见嘉兰这样凝重的神『色』,都不由得提着一口气。
大夫望闻问切之后,也开了跟蒋钱氏一样的方子,都是驱寒凝神。
嘉梅送走了大夫,回来看着嘉兰霜打的茄子似的,不由心里一揪。
“二婶婶和嘉竹都没事。二婶婶就是受了惊,嘉竹确实被人下了『药』,不过是能叫人燥热难耐,激人『性』子的『药』,没什么大事。反倒是助她打通了什么经脉 这些我是不大懂的,回头让她来同你说吧。她也让你别担心。”
嘉梅知道嘉兰肯定最关心嘉竹的情况,三言两语就将轻重都说明白。
嘉兰这才真正松了口气,将头靠在了嘉梅肩上。
“大姐姐,他们为何要这么对我们,对我们蒋家啊 ”嘉兰的声音很轻,像浮萍漂浮在水上,无所着落。
这次诗文会,舞阳郡主显然是有备而来。而她虽然向来我行我素,但是无人授意也绝不敢在这么大的场面闹事。
这世上能指使舞阳郡主在这样场面上闹事的人也不多了,除了皇上,也就是吴太后、皇后、阴城大长公主三人。
若是猜的再大胆一些,连皇后和阴城大长公主都能被排除在外。除了皇帝和吴太后,无人能指使得动舞阳。
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过了好半响,嘉梅才轻轻地在嘉兰的耳边叹了口气。她的声音明明是那样的轻,却仿佛炸雷一般在嘉兰耳边轰隆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