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眸看向陆才人,清婉的嗓音带上些哭腔:“戚常在是性子急躁不假,从前也时常对良家子们有所欺辱,可到底只是嘴上说说,从未真的有过什么实质的举措。再有,妾身这一个月来日日都去长寿宫侍奉太后,和戚常在的口角也只两句,当时的宫人们都是知道的。”
“妾身出身低微是不假,可万万没能耐,也做不出谋害人命的祸事。陆才人从前和妾身也算交好,妾身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,今日这样的大事也要往妾身的头上引。”
“若说不喜欢戚常在的,”娆贵嫔幽幽看了眼林贵妃,淡声道,“林贵妃前几日不是才处罚了戚常在吗?”
林贵妃闻言即刻厉声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本宫身为贵妃,协理后宫之事,戚常在以下犯上,本宫处罚她是理所应当。”
旁边一直不曾说话的宜妃也轻声说:“林贵妃身为贵妃之位,若是不喜戚常在跋扈大可直接管教于她,何须冒险去谋害一个低位的宫嫔,若说能直接动了杀心的,定是不喜戚常在,报复无门又饱受欺凌之人才是。”
事情还未有定论,你一言我一语像什么话,皇后蹙眉让众人收敛:“事情还未了结,仅凭猜测就揣测宫妃成何体统。”
外面行刑的声音渐渐停歇,原是这脊杖不出十几下,两人已经筋骨具断,血肉模糊,那太监更是直接昏了过去。
红萤还剩下一口气,嗓子都叫得嘶哑了,面色涨红,口吐鲜血,气如游丝的嗫嚅道:“奴婢招,奴婢都招……”
行刑的侍卫听到声音,立刻上前去请示。
秦渊漆黑的眸色晦暗了几分,对太医一摆手,侍卫立刻将她从凳子上拖了下来,红萤脸上被泼了一瓢冷水免得晕过去,又撒了些金疮药暂时止血,唯恐血迹污了贵人耳目,张浦亲自过去,听红萤说了什么。
祸水引到沈霁的身上,她看着外面的场景,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,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