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珹王世子妃柳氏于六月初二日入宫觐见太皇太后。”
显然,哪怕位极人臣如赵辅国,也有不能全然办到的事情。
太皇太后宣召的旨意只给到了世子妃,在外人看来也很是合理。
但李衡却愁眉不展。
冰流却道:“这样很好。我去同你去,是一样的。”
李衡坐在桌子的另一端,听她说话,有种陌生感觉。
在这之前三天,自从有了宁府通敌的证据起,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。
倒也不算冷战,毕竟李衡的心思连李藏都能猜透。
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事而生冰流的气,纵然曾经的上柱国大将军坐实了叛国之罪,这与她也无关。
他体谅她的心情,于是就放任她一个人清净,自己则加快进度,希望能多找到一些关于宁府的记载。
宁大将军若要叛国,总要有一个理由吧?李衡总觉得,这其中的事情不会是金钱名利那么简单。
而冰流看似闭门自嗟,实则亦在暗中使劲,她想查查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隔三差五就出入珹王府的可疑之人,于是托付了小庄,也多少麻烦了淮光,想不到三日内还真查出那么几个。
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负责往珹王近前端上每日三餐与饮水的人。
端茶送饭看起来简单,却因为珹王的身份而变成了一项重要的责任,通常都是当日值守的禁军长官负责,值守的轮次不同,送饭的人也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