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身上的伤已然开始愈合,也就不必再劳烦戚婆婆。连莺一心要送她去二等暗探住的院子,那个她已经数年未曾踏足的地方。
冰流边走边问:“我被关的这几天,司中有什么新鲜事么?”
连莺道:“也没什么,上司们都忙着商讨你的事,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也只会惊叹,原来真的有人能将那顶凤冠取了出来。”
冰流又问道:“你们见到那顶凤冠了么?”
连莺道:“没有,这样要紧的东西,自然是验过之后便由司首亲自送入宫廷了。不过我倒是听说,这次皇帝虽然得到了凤冠,依然不能如愿用它来安抚皇后。”
冰流问道:“因为塔榻了吗?”
连莺轻笑道:“当然,事情闹得太大,街谈巷议,人声鼎沸,纵然是皇帝,也要顾忌名声不是?听说他已经决定将凤冠低调转赠他人了。”
“赠与谁?”
“珹王世子快成婚了,大约是要赠予他的世子妃了。”
冰流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。
连莺未曾察觉异样,尚在安慰她:“这次啊,也算是你倒霉。不过我相信,以你的本事,至多用个大半年,也就升回去了”
冰流问道:“你又在我身上下注了?”
连莺拍了拍她的肩膀,笑眯眯道:“嘿嘿,下得不多,你倒也不必有太大压力啦!”
说话间,二人来到了冰流的新居处门前。
冰流尚在抬头看那矮矮的屋檐,连莺已经无所顾忌,双手用力推开了门,却没想到里面竟还有人。
瘦削的黑衣少女“腾”地站起身来,转过身的动作都僵硬了,她是真的很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