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是您帮的忙,为何把功劳推到宋家头上呢,这样大家不都误会了吗?”
陆少渊翻捡书信的手一顿,下刻若无其事道:“我帮忙又不是为了居功,再且,不能坏她的名声。若叫外人得知是我所为,会额外起风浪。”
明方嘟了嘟嘴,在为主子不平中又说了一件事:“不知是宋家人还是谁,也安排了人在布告跟前守着,第一句提起林家和宋家的,并不是我们的人。”
“她的人。”陆少渊几乎脱口而出。
他是重回到现在才发现她的心思之缜密,只要她想做的,她必定会安排好。
哪怕她人不在京城,亦可以稳妥,前世的伯府不就是一个例子。在闵氏的打理下贪墨的躲懒的不少,几乎可以说是个烂摊子,他腾不出手来收拾,最终都是她重新让伯府进入正轨。
秦叔直接更换对牌的事,其实就是他让借鉴她前世的做法,只是她要更温柔一些,重做对牌是一项一项更换,直逼得闵氏来谈和。她为了他的声誉诸多顾忌,一直都在为他着想。
今生她没有自己这个累赘,只会更加出色,至于她安排这一出……为的也是不愿意节外生枝,和他再有任何的牵扯。
想到这儿,陆少渊不由得苦恼地揉按太阳穴,脑海里回想着太子跟他说的那句:“——少渊,但凡我不信任你,凭你这些劝谏就足够让你死一百次了。”
死有何惧,他如今只怕和她越走越远,最后终成陌路。
不管如何,冒再大的风险,他都不能轻易就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