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扶琉不肯收。
“魏家分明是归隐江南的无本生意同行。魏三郎自己都默认了。你听隔壁的吵闹,今天刚召来一帮子山匪过节来着……”
叶羡春急得跳脚。“那魏桓可不就是家族行三吗?魏家三代牌位,唯一留下的遗腹男丁,出名的很!”
听阿兄一口道破魏三郎的名字和经历,叶扶琉瞬间默了默。
别看叶羡春平日里足不出户,见着活人就发憷,论博闻广记,叶家谁也比不上他。
门庭里流泻出明晃晃的灯火,叶扶琉歪了下头,眸光若有所思,回身往叶家门里看。
门边现出一道颀长身影。魏桓到底没听她“原地不动”的叮嘱,人从庭院走近门边,此刻就在门里站着。
两人一个停在门里,一个站在门外,隔空对视了一眼。魏桓开口询问,“这位便是叶家三兄?”
叶扶琉抬手把长竹竿系着的大梨塞毛驴嘴里了。
“这里是我家,我才不走。三兄先进门休息一晚,明早起来再细说。”
低声和叶羡春说罢,扯着他的衣袖往门里走,若无其事对魏桓道,“这位就是我三兄。三兄,这位就是我在信里和你提起的,隔壁邻居魏家的三郎。”
叶羡春眼神惊恐,仿佛自己也掉进了猫儿窝,“幺幺幺娘……我不不不……”
“我家这位阿兄从小怕见生人,这么多年都改不过来,三郎莫怪。”
叶扶琉拉着阿兄进门,路过魏桓身侧时,脚步微顿了顿,漂亮的乌亮眼睛睨过来,若有所思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,眼神里带着探究。
魏桓思索着这份探究,表面上什么也未问,以平辈身份行了见面之礼,主动通报名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