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朝廷当官的都被魏家郎君吓成这样,魏二身为家仆都敢指名道姓地喊卢知县,魏家当年在北边的时候……会是何等杀人不眨眼的嚣张大山匪啊!
素秋呜咽了一声,拉住叶扶琉的手,“娘子,听我一句劝。不止魏大错了,整个魏家都错了!”
叶扶琉:??
素秋抹着溅出的眼泪说,“咱们家怎么说都是做买卖的行商,魏家、魏家是砍惯了脑袋的山匪!魏家郎君别看人长得斯文和气的,那可是心狠手辣的山匪头子!魏大……呜,一看从前就是整天拿刀砍人的……咱们如何能和他们魏家厮混在一处啊。”
素秋动情苦劝,“娘子,早些抽身罢。咱们叶家在附近县镇不是还有别处的宅子吗?别等年底了,赶紧收拾行李连夜远走高飞吧!”
叶扶琉:“啊这。素秋,你声音小点。”
素秋哽咽的声音更大了,“咱们竟和山匪来往了几个月,今天脑袋还在,谁知道明天脑袋在不在了。生死交关的事,娘子还在乎我说话大声小声!”
叶扶琉:“……素秋,往隔壁看。”
素秋动情抹泪的动作一顿。
“隔壁”两个字带给她太多的联想,她迅速回身,往两家相隔尺半的院墙对面看去。
魏家的大山匪头子——魏三郎君,领着砍脑袋不眨眼的狠辣山匪——魏大,两人并肩站在木楼栏杆上,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,两道视线齐齐复杂往下,盯着叶家庭院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