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她才留意到画样下方以朱红印章钤印的小小一个“桓”字。
粉色的指甲按在那隶书体的“桓”字上,转头问魏桓,“这是魏三郎君自己的印章吧?‘桓’是书画专用的字号?还是书房的雅称?”
叶扶琉饶有兴趣地赏鉴那隶书字样,“隶书体刻得厚重大气。只刻一个单字的字号,倒是罕见……”
魏桓起身送客,把人送到楼梯口, “‘桓’字是魏某单名。”
叶扶琉:“……欸?”
吱嘎吱嘎作响的楼梯脚步响骤然一停,叶扶琉立在半截,怀疑地回望。魏桓站在木楼梯口,神色沉静地扶栏往下,目送她离去,一句逾矩的话也未说。
叶扶琉张了张嘴,最后也没说什么,挪开按在‘桓’字上的拇指,折起画样放入荷包中。
魏大依旧送她出门去。
叶扶琉刚才当面没问出口的话,现在全用来追问魏大了。
她怀疑地问,“书画末尾通常不都是钤印字号的吗?青山居士,鹤园先生之类。你家郎君喜好与众不同,喜欢在书画上钤印自己名字,广为宣扬的?”
魏大:“……咳。不好说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说的,你直说。我当面直呼了名讳,失礼得很。你家郎君在意不在意?”
“都钤上了……咳。应该不在意?”
叶扶琉放心了,指尖轻轻勾了下荷包。
鸽哨声悠扬响起,前方半空呼啦啦飞过的大片鸽子,飞过庭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