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扶琉道:“魏三郎君的工笔画技不俗,一看就是从前下大功夫学过的。”
魏桓不否认,“师长监督严厉,学画学了十年。”
“嚯,严师出高徒。”
“严师确实是严师,只可惜出的并非高徒。”魏桓笑了笑,不经意带过话题,“叶小娘子的画技同样不俗,也是从小拜师学的?”
叶扶琉摆摆手,“哪有正经开学堂的书画师父愿意收小娘子做徒弟?家里几个阿兄教的。”
魏桓对叶家人丁有印象。“听你说过,上头有三位兄长。”
“对,三位阿兄。二兄对书画古籍涉猎得最广,不过论教我,还是三兄教得最多。”
魏桓抿了口茶。“听起来像是兄友弟恭,兄妹和睦的融融之家。”
叶扶琉笑得差点呛了甜瓜。
“平日里勉强算得上兄友弟恭、兄妹和睦,教起课来得改成另八个字:鸡飞狗跳,满地鸡毛。大兄二兄都埋怨三兄把我教坏了,三兄自己也觉得把我教坏了,还偷偷哭了几场来着。但我——”
她差点顺嘴瓢出了“师父”俩字,顿了顿,改口说,“我家长辈觉得我最行,这不,家族生意交到我手上了。”
她神采飞扬地说,魏桓捧着茶盏,安安静静地听。
木楼里的气氛松快,叶扶琉也随口问起魏家情况,“魏三郎君家里行三,上头可是还有两位阿兄?下面还有没有兄弟姊妹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