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业迈过门槛,倚在门旁的两个值夜的太监正打瞌睡,一下惊醒了,看见皇上唬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。
魏楚的睡眠浅,李业上床时,魏楚就醒了,装作沉睡,李业的手臂揽住她的纤腰,把她带进怀里,魏楚依然没有动,后背贴着李业的胸膛,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,慢慢的,魏楚感觉到背后身体的僵硬,放在她胸前的手掌心灼热,低低地声在她耳旁响起,“阿楚,我知道你没睡,你还是不肯原谅我。”
每次魏楚都是这样无声地拒绝。
李业不愿意强迫她,魏楚对他疏离,他不想两人的关系变得不可收拾。
魏楚刚睡醒嗓音带着慵懒,“皇上还是去别的宫吧。”
这是把他往外推,李业手臂一紧,胸口剧烈跳动,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暗哑的声,“阿楚”
压抑地透着浓浓的□□的意味,李业已经很克制了。
早晨醒来时,窗外一片洁白,李业早已经走了。
院子里几个小宫女在堆雪人,不知愁的年纪,一如魏楚前世在梁王别院时,天真浪漫,再也回不去了,就像她和李业回不去了,魏楚偶尔想起当初在榆关镇时,李业每次来,她都吓得半死,后来她成了李娘子,这是两人最平静的日子。
没想两人最终走到这个地步。
鹦鹉叽叽喳喳,“阿楚!阿楚,皇上来了!”
冬季鹦鹉的笼子提进屋里,鹦鹉耐寒能力差,怕冷,这鹦鹉就会说这两句话。
魏楚望着金丝笼子里的鹦鹉,同自己一样没有自由。
眨眼到了年关,皇宫热闹起来,太监们架着梯子在廊下挂大红灯笼。
年夜,皇宫家宴,严太后平素吃斋念佛,极少出宫门,常年居住在深宫的太妃太嫔们难得露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