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睡多了,魏楚一点困意都没有,今晚自己的行为让他有所察觉,不行,他对自己堤防,逃走就困难了。
五更天,鲛绡宝罗帐里有了动静,李业的手臂松开她,李业很自律,常年养成的习惯,每次都是这个时辰离开。
魏楚迷迷糊糊醒了,脑子没转过来,以为是五年后,看着李业的背影发呆。
夏季天亮得早,淡淡的晨曦透过纱窗,驱散屋里的黑暗。
李业仿佛后脑长了眼睛一样,回头看过来,撞进乌溜溜一双大眼睛,没完全清醒,呆滞,娇憨。
取出一个攒金丝葡萄纹缎盒,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魏楚趴在床上,打开锦盒,里面是一支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,在手里掂了掂,沉得压手,不大亮的光线,举起来看。
这件首饰乃宫中之物,货真价实,上面镶嵌宝石,一颗红宝石价值不菲。
之前五年,李业的身份她没刨根问底,但也知道他的皇族血统,京城的王、亲王、郡王少说也有几十个。
魏楚是忠勤伯府二房的嫡女,伯父承袭了爵位,父亲是庶子,没在朝中为官,闲散之人,整日同文人墨客饮酒作诗,洒脱风流。
依附兄长,二房在国公府地位低,魏楚生母早丧,极少参加京城名媛圈子,还有几个月及笄时,伯府获罪。
魏楚举着步摇,仰着小脸,睁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,歪着头,爱不释手,左看右看,娇憨的模样,令李业心中悸动,笑着骂了句,“小财迷”
揉了揉她的头,魏楚跪坐搂住他的腰,温软的手臂缠着他。
李业托起她的下颚,吻下去,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,小东西不知死活地勾引他。
李业从不放任自己,即便是魏楚这等少有的美色,他也不沉迷其中。
男人成就大事,岂能为一女子牵绊,去留干脆,一切都和从前一样。
珠帘后的人影消失了,魏楚把金步摇丢入盒里,小脸冷冷落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