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柳安会的东西他又何尝不会?
陛下能容忍一个政事堂丞相自然也能忍受自己!
当晚,崔远便写下了一封书信。
……
卢以清在府上一连睡了几日,没人告诉她将军夫人也去了的消息。
难得终于有了暖和的日子,许久未出门的她坐在院落里,瞧着又一季的嫩芽长出来,不免失神。
周禾走过来道:“夫人,长出新笋了。”
“哦。”她仅是淡淡应了一声,随后垂下头,笑了。
“如今想到去年那般快活,倒觉得奇怪。”卢以清道。
“今时不同往日。”周禾回。
而卢以清摇了摇头,她幽幽瞧着远处,“是我没有听丞相的话,偏偏觉得有些事是能做到的。如今才发现,不是能否做到,而是一旦入了这局,便再不会成一个快乐的人。”
当初柳安拦着她,她不听,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做不出什么东西。如今想来真是可笑,他分明是想让自己不要失了那份简单。
“夫人是后悔了?”周禾试探着问。
卢以清摇了摇头,“不悔,不走进来便永远都不会知道父兄死在何处,也不知道夫君一步步多艰难。”
“谁说艰难了?”柳安迎面走来,笑若桃花。
“这是碰上了什么好事,笑的这样开心?”卢以清起身应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