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中忽而浮现一道声音来,“宋幼清,你如今可比不得旁人,虽说你这命是我救的,但身子是你自己的,好好养着说不准还能多活些日子,可若是自己糟践,那我也救不了你,到时候你可当真得躺在锁龙坡那口棺里了,你放心,到时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的……”
原本只是一句戏言,可苏澜回想起来,心中却是愈发烦躁。
她死了不要紧,但不能比李驿昀先死。
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来,吓得苏澜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……你不是走了吗?”
苏澜回头看了一眼,见窗被合上,哪里有被开启的痕迹,便知李承珺方才根本就没走。
李承珺眼中清冷,看了眼桌上的药,“把药吃了。”
苏澜这才发觉他方才将一玉瓶放在了桌上,“不……不用……”她赶忙将手中带血的帕子往身后一藏,“不碍事,春白替我熬药去了。”
李承珺毫不留情地将玉瓶收了回去,“不是说要报仇吗?若你想死在李驿昀前头,那就别吃了。”
苏澜一怔,惊诧于李承珺竟能知晓她想什么,她立马上前将玉瓶夺过,“吃,我吃就是了。”她让春白熬药不过是个幌子,那些药根本不顶用。
苏澜乖乖将药吞下,胸口的撕裂与灼烧感这才渐渐轻缓了下去,“多谢晋王。”她将剩下的药又塞进了李承珺手中。
“不必了,你自己留着吧。”李承珺将其放在桌上,“这药性凉,不可多吃,每三日吃一颗便是。”
“多谢。”苏澜毫不客气地将药收了起来,“晋王来找我,所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