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也唯有一支玉簪,样式简单。
这并非是特意为掩人耳目,不引起旁人注意。事实上,自姜玺养好伤后,便再也没有碰过那些华美衣饰。
姜恩是心疼这个小宝贝的,在姜玺能起床下来走动之时,便一身又一身又给小宝贝准备了整套整套的行头。
但姜玺看也没看,只说怪累赘的,轻便就好。
这一路上唐久安只是远远跟着他,这会儿正儿八经一个照面,不由得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——殿下,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若是从前,姜玺根本懒得深究文公度的死因,只要解决自己的麻烦便好。
“殿下真的要去吗?”唐久安问。
姜玺没有想到一开门便见着唐久安,有一点避之不及的狼狈,不过很好地掩饰住了。
他道:“文夫人才是知道真相的那个人。”
昨晚收到书信,张伯远便表示万万不可。
关若飞也觉得若非有诈,文夫人不可能提这种要求。
文臻臻更是直言一定是那些人让文夫人这么写的,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。
“殿下不怕是黑衣人的陷阱?”
“人在惶急之下的笔触与平时大有不同,那封信从头到尾笔锋稳如泰山,是文夫人的亲笔,没有半点受迫的意思。”
“那这就是文夫人的陷阱?”唐久安有点不愿相信,文夫人那样柔弱温软的人物,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?
“久安,世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,亲密的会背叛,仁爱的会残忍,软弱的会心狠,你看,连文公度的才华都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