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点头。
昨日有一人,自称阮小云,邀关山于这间茶楼一见。
关山很少出军营,也很少见外人,但今天是个例外。
那人带来一只手镯,是关若棠最心爱之物,原本片刻也不离身的。
关山入茶楼,进入雅间,见到了阮小云。
阮小云二十几岁的年纪,眉眼斜飞,有着一种寻常男子身上很少见到的秀丽之感。
关山久经沙场,看人有一种极为敏锐的直觉,他问:“阁下是在何处认得小女的?”
“晚辈是卑贱之身,乃是一名戏子,去年上元偶然认得小姐。”
阮小云回答,跟着跪下,轻声道,“恳请大督护摒退左右,晚辈有私情要禀。”
关山挥挥手,侍卫退下,带上房门。
阮小云道:“晚辈自知身份低微,配不上小姐,但情之一字,实非人力可控,晚辈与小姐两情相悦,暗许白头,只是为老夫人所不容,将晚辈逐出京城。”
关山久在北疆,关若飞前两年还被逮过来受过一阵子训,关若棠却是有几年没有见过,印象中还是一个宛转于膝上向他讨糖吃的小女孩。
骤闻此言,关山心中升起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滋味,像是有点感慨,又像是有点难过,更多的是有点愤怒。
“婚事讲究门当户对,阁下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可小姐说,关夫人只是一名卖花女,与大督护亦是偶然相识,大督护不顾门户之见,依然娶了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关山冷声,“所以阁下是想娶小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