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文惠娘不是。
“文姨,你明知道我娘不擅针线,却总是能让父亲注意到这一点。你觉得我收下这身衣裳,我娘会高兴吗?我娘不高兴,我也高兴不了,文姨你也一把年纪了,不会连这事也想不到吧?想来也不至于蠢成这样。”
文惠娘双目含泪,无措地看了看唐永年,再望向唐久安:“久安,你怎么会这么想?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,就和我亲生的一样,我只想你吃得好,穿得暖,我哪里会想那么多?”真想我高兴,就别做让我娘不高兴的事。”
唐久安叹了口气,虞芳菲说文惠娘口蜜腹剑笑里藏刀,她还不信。
这个时候一对比,还真是如此。
她点点头:“不是蠢,那便是故意的了。可别提对我好,你对一个孩子好,就是把她的娘赶走,抢走她的爹?多谢了,这种好我承受不起。”
“久安。”唐永年低喝一声,碍于有周涛等人在场,没有发作,只低声道,“听话,莫要让人看笑话。”
唐久安看着他一笑:“父亲,您不知道吧?咱们家早就是京城的笑话了。”
她和薛小娥道:“娘,我走啦。”
她最后望了城门一眼。
果然如周涛所言,有不少人正从城内出来,远远就向她挥手致意。
没有姜玺。
她有些失笑,姜玺已经说了不会来的。
但她还是有点想见他。
想要说一声谢谢。
明明她才是老师,但却是他教会了她如何分辨谁待她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