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跳声太大了,砰砰作响,他甚至怀疑唐久安都能听得见。
唐久安见他久不说话,并且脸色肉眼可见地发红,额角甚至冒出了细汗。
“殿下,您中暑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姜玺否认。但嗓子干哑得厉害,感觉要冒烟。
唐久安觉得八成是中暑了。
“起吧,殿下。”
她起身。
“等等。”姜玺一把拉住她的手。
手上覆上衣袖,其实没有碰触到肌肤,但脑子畅通无阻地补上了之前牵她手时的感觉,于是他飞快松开。
但脸更红了。
“再、再坐一下。”
“殿下该回东宫了。”
唐久安道,“臣也该回去跟母亲说一声。”
“就坐一下下!”
唐久安看着姜玺,这人的身高全是腿在撑,坐着时倒显得小小一只。
她叹了口气,坐下来。
姜玺仍是坐着,背脊看上去有点僵硬,没开口。
唐久安也没说话,干坐嫌累,她仰天倒在草地上,头枕着手。
风吹过,头顶的树叶沙沙摇晃,阳光像金屑一样洒在脸上。
姜玺有样学样,也跟着她并排躺下。
唐久安是在北疆随意惯了,北疆天大地在,怎么躺都行。
但在宫中,巡逻的羽林卫陡然间见远远地看花园树下躺着两人,第一反应就是出人命了。
待靠近一点,看出是太子殿下和太子殿下的魔鬼教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