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玺从来不拿自己当太子,没有上位者的架子,唐久安渐渐也把关山交待的宫规丢到了脑后,在这东宫就像在军营中一样自在,心说不就脱个衣裳?军营里光膀子的到处都是,也没见谁少了一块肉。
但殿下到底是殿下,唐久安勉强把宫规捡起来了一些,慎重问:“殿下会做什么傻事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关若飞道,“若是有良家女子走在街上无缘无故被男人脱了衣裳,会做什么事?”
唐久安纠正他:“我这不是无缘无故,我是有因由的。”
关若飞心说你别代入得这么快行不行?
“殿下若是会箭法,陛下还让找这么多老师干什么?”关若飞一脸沉痛,“殿下始终练不好,本就自卑,你还剥他衣裳羞辱于他,你看看他现在都这样了!”
唐久安觉得姜玺不应该这么脆弱:“殿下不至于这么小气,而且事由有因,你们两个当中,殿下的臂力应该更强……”
关若飞连忙打断她的话头:“可你看殿下什么时候这样失态过?!”
……这倒是。
姜玺天不怕地不怕,连皇帝都敢叫板。
难道真是她太过分了?
唐久安走过去叩了叩寝殿大门:“殿下?”
里面悄然无声。
“那个……臣错了,臣有罪。”
里面传出一句:“你哪儿错了?”
“臣不该质疑殿下,殿下若会箭术,断无隐瞒之理。”
“是不该随便动手剥人衣裳!”里面的声音有几分激动。
唐久安连忙认错:“是是是,臣不该,殿下若要罚,臣甘愿领受。”
里面静了片刻,像是姜玺平息呼吸。
“还错哪儿了?”
“……还错?”
“就算是剥衣裳,也不能大庭广众说剥说剥知道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