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雍是东主国,四方来贡,真心纳贡者少,有意打秋风者多。而大雍泱泱大国,不管对方带多少歪瓜裂枣来,一律有赏赐回赠。因此鸿胪寺一向是出多进少,一直问礼部要钱。
看皇帝这是疑心唐永年官身不正的意思,周涛忙道:“唐久安与家中并不亲密,她是自己问交子铺借的钱。”
交子铺乃是私人放贷之所,利息极高。
皇帝指尖轻叩在朱红栏杆上,“野心倒是不小。”
方才小巷头尾都被人布防,此事已了,布防的人撤去,小巷里重新有人往来。
看见有人这么大咧咧躺地上,不免多看两眼,多问几句。
有人可怜她,“叮”地一声响,将一枚铜子儿扔在她身边。
也有人道:“走走走,这里可不是你要饭的地方。”
唐久安捡起那枚铜钱,端详片刻,果断起身。
回宫的马车上,姜玺心情很好:“赌不赌?”
关若飞:“赌多少?”
“别老赌钱,俗。”姜玺想了想,“你们家在南里不是有个金泉别院么?就赌那个。”
关若飞:“那又不是我的。”
“反正早晚是你的。”
“成。”关若飞道,“你赌什么?”
“我要输了,就给你买座宅子。”
关若飞想安一座私宅很久了,立刻“哈”地一声笑了:“你可知道北疆不少人堵着她揍过,有一次一口气喊了五十个人,差点儿没把唐久安揍趴下,然后你猜怎么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