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大朝典与以往不同,已经断贡五年的迦南国重新开始纳贡。
迦南地处偏远,有十万大山,林深多兽,迦南人人善猎,父亲送给儿子的第一件礼物便是弓箭。
皇帝因此命姜玺勤修箭术,在迦南人最引以为傲之处震慑迦南。
这也是让储君在诸国属邦面前扬名立威的意思。
但这太子乃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,半点苦也吃不得,没人教得了他。
“……而今京中略有点声望的,都从东宫铩羽而归了。”领着唐久安去东宫的功夫,周涛大致将情形说了一遍。
唐久安问:“包括您?”
“包括我。”
唐久安有一丝震惊:“为什么?”
“殿下……说我调戏东宫宫女。”
“……”周涛已经快六十了,那些宫女可以当他孙女,唐久安喃喃,“是不是太骄纵了些?”
“数十年来我见过几位储君,沉稳者有之,文雅者有之,唯有殿下这种,当真没见过。”周涛放低了一点声音,“‘骄纵’二字已不足以言,这位殿下看上去根本不想当这个太子。”
唐久安是那种拼了命往上爬的实干派,实在不能理解这世上为什么有人连太子都不想当。
到得东宫,就见殿外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,有东宫诸属官,也有宫女和内侍。
就听里头“哗啦”一声响,紧跟着传出一声暴喝:“孽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