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雨慕久久凝视着这位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人,终还是说道:“都进屋吧,屋里说,外面太冷了,家中只有我与凤宴二人,招待不周还请见谅。”
听到凌凤宴的名字,韩驰熙沉默半晌,终背着手跟了上去。
韩夫人一路上语气温和的同沐雨慕交谈,院子如何收拾,屋里可以怎样摆件,沐雨慕认真听着,时不时附和道谢一句。
偶尔视线划过沐逸凡,便冷冷收回来,憋得想与她说两句话的沐逸凡脸色铁青。
进了屋,沐雨慕专门为韩驰熙与韩夫人泡茶,韩静儿主动道:“阿姐不用管我们,我们自己来便是。”
沐雨慕颔首,看向韩驰熙,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阁老今日寻我何事?”
韩驰熙也不转弯抹角,“你可知陛下要取消矿税一事。”
这她自然从凌凤宴那听说了,便点了点头,只见韩阁老面色复杂道:“取消矿税是利民好事,但矿税已经延续多年,如何取消总要定下个章程。”
“老夫,也是现在才知道凌凤宴早在出宫时,便将各地的矿都统计了一遍,今日前来,便是想要一观数据,内阁也好早做应对。”
沐雨慕说话没有冷嘲热讽,只是十分正常的问:“那阁老为何不在宫中,直接问凤宴。”
韩驰熙沉默,沐雨慕便懂了,前段日子,仁帝为凌凤宴父亲平反,一如凌凤宴所说,他的父亲死在了朝中众臣构陷手中。